很可惜,森高千夏卡在了网页前,她死活没能进去,但这次不是技术防爆了,四大财团没有手段能防东京第一电信厅的爆。
网页上显示人数过多,请稍后重试。
被挤爆了
反复操作了几次,她很快确定了。
是的,短时间大量点击的涌入,将羽弦稚生的个人官方频道给挤炸了。
这代表着每一分每一秒,他的频道都在承受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压力,来自全日本不眠之夜的流量,尽情因那孩子而在癫狂着。
经过半個小时的不断的刷新,森高千夏终于成功挤了进去。
当头第一个视频,就是刚才她所看的文艺汇演,但这次没有防爆手段,视频播放的非常顺利,想必别的观众也都是同样的体验。
森高千夏怀着紧张期待的心情,终于得以将这个视频看完。
“后面的那首故乡的原风景有点猛啊。”森高千夏愣在屏幕前,这是她喜欢的乐曲类型,听一遍就无法忘记了,“国库里没有是曲爹写给他的”
带着强烈的好奇心,她点开了第二个视频,这同样是东大艺术集团的内部视频,画面里来自s班的少年少女们正在进行乐器比拼赛,还是一场钢琴复现赛。
他居然会钢琴
就是不知道弹的怎么样。
会弹跟弹的好可是两回事。
然后,她就看到了羽弦稚生小王子一般坐在了那架漂亮的钢琴前,窗外的阳光照耀着,说不上是谁的美更温柔。
“噗,左手单弹”
这是人玩的活
接着,她看到那孩子说这是在热身。
姐姐发呆。
想必今夜看到这个视频的妈妈粉们在屏幕前也是同样的表情。
接着往下看去,越看越浑身颤抖。
羽弦稚生再次坐在钢琴前,弹起了高桥祐的曲子。
“居然真的做到了听一遍就复现那可是t4级别的钢琴曲啊。”
“等等,他怎么又坐回去了”
接着,她的瞳孔再次放大。
“不是四首联弹他在带着旁边的学员改编这首钢琴曲别瞎玩啊,改编可不是乱编。”
“我靠,居然真的改编出来了”
作为业界里的一线明星,森高千夏激动了起来。
逆鳞狂想曲可是小缒屋一郎先生的曲子啊,就这样被你改编变成你的了而且他这改编的没毛病,闭上眼睛一听一比较,能明显感受曲子进化了,感情更为充沛激烈。
天才中的天才,绝对的怪物。
森高千夏眨了眨眼睛,觉得公演赛有看头了,也不知道一郎曲爹见到这只小怪物会是什么个表情。
“嗯他拿起了小提琴”
森高千夏猛地拍案而起,这孩子居然还会小提琴
加上钢琴,这已经是两样乐器了。
啊不对,是三样,如果波子汽水瓶也能算做乐器的话。
而且还是原创曲
又是一首她爱的乐曲,仿佛在她的心弦上演奏一般,心迷神醉。
是谁说他什么都不会的
还能再离谱点么
森高千夏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曲子送给了一位女学员。
然后,他又跟大家要起了大提琴。
森高千夏的鸡皮疙瘩涌了起来。
想看,绝对想看。
请务必给他
她的心里在狂呼,恨不得钻进屏幕里把大提琴扛过去。
不是四大财团吃屎了吧
这叫什么都不会这叫偷懒摆烂
现在看来,他这不是在给别的选手一条活路么
这要是比赛一开始就宣发了,他的人气估计连前五十名都轻轻松松能进去吧
等等,森高千夏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对啊,有点不对劲,为什么一开始不宣传呢反而去钓鱼呢
你这不是在逗我们玩么搞的全日本媒体都在骂你。
森高千夏皱起眉头,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她的心里浮现,这孩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
正常宣传,绝对不可能会有今夜全日本全渠道爆炸的现象。
没人不喜欢打脸,尤其是打那些自以为是者的脸。
就眼下而言,他的新闻已经登上了全日本搜索首名,连东京报社都下场开始编辑报刊起来,娱乐圈的事情居然冲破了原生圈子,就这样来到全民众的眼前,十年难遇。
压的越狠,飞的越高。
他要的是这种效果
她迅速打开网页,看到四大财团的股价已经在下跌了,官方留言区骂声一片,紧急插播的新闻里,东京映画的董事长小林宝冢正对着镜头辩解,他身旁的保镖们压力很大,一波波的女人正在往这边骂边挤。
这一切混乱皆是因他而起。
他会是在利用四大财团的媒体么
不,不可能,完全不敢去想。
他还只是个孩子,怎么可能会这么狠戏耍整个东京
大提琴没有看到,那孩子累晕了过去。
就在他晕倒的一瞬间,森高千夏的心脏扑通一灭。
可别出什么事啊她如此心想。
等等,他要真是个小坏蛋,我干嘛要为他担心呢
可就是没能忍住。
视频结束。
上瘾了上瘾了,完全停不下来。
市面上他的作品本来就少,一下子爆四个视频,粉丝狂喜。
她手忙脚乱地打开下一个视频,这是一小段跳舞视频,画面里的羽弦稚生正随着曲子摇晃身体,边笑边跳,接着对还可爱地对镜头吐了吐舌头。
森高千夏看傻了,她是古典舞出身的,以前跳芭蕾居多,这也是为什么她喜欢花鸟风月的原因,那姑娘跳起芭蕾来就像是在人的心尖尖儿上旋转。她不懂街舞,可她依然看的痴迷,这舞蹈力度十分具备力量,节奏感强烈,羽宝跳的也很棒,游刃有余,跟着节奏不像是在跳,而是在玩耍。
等等,羽宝
脑海里的称呼什么时候变的
不知不觉,我又变成他的形状了
“街舞他居然也会。”她感慨道。
就冲这三个视频,已经是王炸了。
可新闻媒体却说最后一个视频才是王炸
“还能更离谱的么”森高千夏紧张吞咽口水。
在缓慢的加载中,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,入耳就是一阵嘈杂的儿童喧闹声,接着就是一圈旋转的镜头,满地雪白的风景里,羽弦稚生正扛着破鼓破吉他朝着操场走去。
不,说是操场,其实就是圈起来的一小片地,光秃秃的,似乎连野草都嫌弃这里,不愿意在这里生长。
操场的铁皮架子上坐着许多个年龄各不相同的孩子们,他们面色发黄,眼神中带着怯懦,面对镜头很快地低下头去,有胆子大的在镜头面前怪叫一声,又红着脸快速地跑开了。
这是在哪儿他们要干什么
森高千夏盯着屏幕里的小孩子们,还有舞台上正在摆乐器的羽弦稚生,这个时候羽宝还没多大,身材瘦小瘦小的,像是一只小鸡仔,他的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,他注视着台下的孩子们,好像一个世界的温柔都融化在了他的眼眸里。
她终于意识到这是哪里了,因为镜头刚刚晃过来福利院的牌子,漫天大雪中,拿着拍摄机的女人说年祭开始啦,每个上台表演的孩子,都会有面包拿喔。
紧接着,羽弦稚生走了上去,认真地表演了起来,破吉他过后是铁皮做成的鼓,还有简陋的竹笛,还有钢琴,一个个的面包递到了他的手里,他走下台去,将面包递给了别的孩子们。
这群孩子里,他并不是最大的那一个。
但他表现出来的样子,像是这个贫困家庭的主人。
街上每个普通的孩子,都可以牵着父母的手,欢快地跑来跑去。
但这帮孩子们不行,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。
人的生命只有一次,永远无法回头,没有的就是没有了,再也无法获得,只能站在空旷的地方,瞪大眼睛,浑然不知所措地望着。
羽弦稚生,也是其中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