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点钟整,岳明旗到了双辉县第二医院,医院里如果没有急诊,会很安静,尤其到了晚上,死一般的沉寂。岳明旗去了外科住院部,护士值班室灯火通明,正有三个小护士谈笑风生。
岳明旗撒了个谎,说是钱叮叮的亲戚,请护士查一下住院薄记录。几个小护士谈的正起劲,就被岳明旗打扰了,连连诅咒这个家伙几遍,但工作是工作,还是查起记录来。
没等小护士查到呢,岳明旗迅速躲到一旁的氧气罐,他看到张娜从一间病房里出来。后面跟着一个矮胖妇女,一脸横肉。
“我告诉你,张娜,你甭想轻易的就像把此事化解,我家叮叮有个三长两短,老娘要你以命抵命。”非常泼辣的话声,非常咄咄逼人的语气,任何人听到,立刻想到这个妇人就是典型的泼妇。一定能在泼妇评比大赛上夺得特等奖加创新奖。
“果然是钱叮叮的家人为难张娜老师,马勒个13的,老子太仁慈了,没有把钱叮叮的无赖之气打压到底。”岳明旗肺都要气炸了,但没有立刻采取行动。
直到张娜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弯处,岳明旗向那个病房走去,还离得很远,就听见那泼妇不依不饶的道:“叮叮,这事不用你管,有老妈替你做主,张娜小b心子,敢把你甩了,我不要她好过。”
“老妈,这事和张娜没关系,一毛钱关系也没有,你不要无理取闹了,我伤的这么重,你让我好好休息吧。”这个说话者是钱叮叮。
“怎么没关系,如果她和你处的好好的,你怎么会去帮助狐朋狗友打群架。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,为了朋友打架落了伤残,你却没胆量找他去索赔。”
岳明旗曾经诅咒过钱叮叮他妈是有娘养没爹教的货,不幸被言中了,这个泼妇十足的可恶。
“是啊,叮叮说的有道理”
一个中年男人的话没说完,“碰”的一声,泼妇扔出一件物品,就听得泼妇道:“你们爷俩一对孬种,出了事就知道忍气吞声,这事你们都不过问了,老娘一个人去办就成,老娘不叫张娜的爹拿出二三十万就不姓徐。”
病房的门猛然开启,泼妇晃着水缸一样的身躯离开。
岳明旗趁机扫了一眼,病房里三张病床,只有中间的病床上躺着病人,脑袋上缠着绑带,正在输着液,里面的病床坐着干瘦的男人,摸着脑袋发呆,哭笑不得的样子失败到极点。
夜深了,不但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,而且护士站里也没有了声音。
凌晨半点,钱叮叮老爸去倒尿,19号病房走进一个拖出很长背影的人,戴着紧绷绷的口罩,一双眼睛特别的亮。他站在钱叮叮病床前,拍了拍其脑门,钱叮叮一下子张开眼睛,顿时冒出一身冷汗。
“你还记得我吧。”戴口罩者即是岳明旗。
钱叮叮如被抢了二奶的蝎子蛰到一样,颤了两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