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
樊嵩长叹一口气,看起来很无奈,也很伤感“这件事情吧,说起来并不能全怪丁亥。毕竟他太年轻了,听信别人的谗言,又遇到那样的事情,难免过激。
就是因为理解他的心情,我才迟迟不肯引下风劫,最后逼不得已,实在没办法了,才不得不那么做。
唉
丁亥这个孩子很好,也很孝顺,平时也挺能听进别人的劝,就是一时着了道,被别人算计,才会那样。”
莫乘平静地站在那里,甚至都没多看丁亥一眼。
即便知道樊嵩是丁亥的岳父,他也不想让樊嵩看出自己跟丁亥认识,想以路人的身份,参与进这件事情里来。
换种说法,就是做一个称职的旁观者。
“还多亏前辈出手,不然我引下风劫,没轻没重的,”樊嵩再次表示感谢,“说不定真伤到这孩子。”
“举手之劳。”
“前辈太谦虚了,”樊嵩道,“但是把风劫逼回去,就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。前辈的恩情,怕是我这一辈子都报答不了了。
如果不嫌弃,小人愿意一辈子侍奉前辈,给前辈做一辈子家奴。”
“使不得”丁亥的岳父,这样的家奴,莫乘还真不敢要“使不得”
“也对像前辈这种高人,定然是看不上小人这种悟道层次低下的庸人的。可以理解。”
“这倒没有。主要是一个人修炼习惯了,身边多个人不习惯。”
“这样啊”
莫乘好一番解释,才让樊嵩打消给他做家奴的念头。
因为这件事,莫乘对樊嵩的评价更高了。
不管怎么说,樊嵩都有着一颗感恩的心,面对丁亥一百多年的幽困,没有一点抱怨,还能理解丁亥的难处,真的很难得。
丁亥听信谗言,竟然误会这样一位好岳父,就真的不应该了。
直到此时,莫乘对樊嵩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,心里隐隐将最佳岳父的名头按在樊嵩身上。
身为神帝,他还真有这个权利。以他的名义昭告天下,给樊嵩按个最佳岳父的名头,还不简单。
“本来挺好的,竹儿和丁亥很恩爱,对我也孝顺。”家奴的事情翻篇之后,樊嵩又继续讲诉“后来不是发生大灾变了嘛,情况就变了。
天功境以上修士都去了仙界,巩词凤就成了女儿宗的实权人物。
见亥儿生的英俊,天赋又好,将来前途无量,巩词凤便开始有意识无意识地勾引丁亥。
丁亥这孩子吧,对我家竹儿死心塌地,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,又不肯委屈竹儿,得知巩词凤的意图,甚至都不肯再应承她。
巩词凤是什么人,蛇蝎心肠,得不到丁亥便怀恨在心。
过去了四五年时间,终于让巩词凤逮到机会,先是把我家竹儿害死,又把这件事情嫁祸给我。”
说到这里,樊嵩异常激奋,拳头也攥的紧紧的“我是竹儿的亲生父亲,怎么可能害自己女儿嘛,摆明了是巩词凤那贱人在陷害我。
可亥儿不信,怎么解释都不听,只相信眼睛看到的。”
唉
又是一声长叹
抹了一把渐渐湿润的眼睛,樊嵩继续说道“就在亥儿过来之前,巩词凤害死了竹儿,还张扬地跟我说,不仅要害死我家竹儿,还要害死我和丁亥;扬言,自己得不到的,宁愿亲手毁掉,也不能让别人得到。那些得到的人和那些人的亲人,也要惨死,才能解恨。
唉
如果不是前辈及时出手,还真让那妖女得逞了。”
莫乘眉头微蹙,暗道丁亥怎么如此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