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在仓库的某处角落里,四个壮汉躺在地上嗷嗷叫,还有一人被鹿诗诗踩在脚下,正在逼问。
“说,鹿少阳把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”
而被她踩在脚下的人,正是之前将她带到这里的出租车司机。
脱困之后的鹿诗诗并没有急于离开,本想听从颜星语的话离开,却不想这些人发现了她的踪迹。
既然发现了,那她也就不藏着了,大家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。
被她踩在脚下的司机欲哭无泪,早知道鹿诗诗是这样一个母夜叉,他就不通风报信了。
这群打手也是群没用的东西,只能控制一个女人,多一个人就没了用武之地。
早知今日,当时他绝不多那一句嘴
“鹿小姐,我真的不知道啊。我就是一个开车的,根本没参与他们之间的事。”
司机是亡命之徒不假,却也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。他没拿那份钱,就不用受那份罪。可鹿诗诗不管这些,她是被司机带来的,在有眼中,这司机和绑匪都是一伙的。
“还不老实”
鹿诗诗脚下的力气更大了些,下一刻就要动手。
正在此时,一只胳膊横在她面前,阻挠了鹿诗诗亲自动手的想法。
“我来。”
强而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原本还气势十足的鹿诗诗顿时成了娇弱的小鹿,老实地待在一旁,别提有多柔弱了。
“鹿诗诗。”
鹿少阳找了过来,转过头,又看到一个熟人。
“周临深”
谁能告诉他,周临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
周临深警惕地望着他,单手将躺在地上的司机扯了起来,挡在他和鹿诗诗跟前,就好像鹿少阳真会丧心病狂做什么疯事一样。
有了主心骨的鹿诗诗再也不怕鹿少阳的威胁,她反而转过头来威胁他
“鹿少阳,赶紧把星语姐给放了,我们已经报警了。”
就在刚才,她打开的时候,被那司机嚎了一嗓子,立马引起了四个打手的警觉。
鹿诗诗那身手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,万分危急时刻,周临深从天而降,将她解救了出来。
鹿诗诗这才得知,周临深已经报了警,现在他们不必担心会受到威胁。
“报警”鹿少阳双目瞪圆,不耐烦地瞪着鹿诗诗。
鹿诗诗毫无被瞪的自觉,还在跃跃欲试。
“怕了吧,识相的你就早点投案自首,也省的我大义灭亲。”
大义灭亲
鹿少阳冷笑,他现在倒想大义灭亲了。
再瞧着鹿诗诗身旁的周临深,更是哪哪都不顺眼。
如果没有周临深的出现,就鹿诗诗那身手,肯定会被制服。有了周临深,这回倒好,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鹿少阳咬着牙,斜眼瞪着鹿诗诗,在鹿诗诗的嚣张气焰下,不耐烦挥挥手。
“把他们给我抓起来。”
鹿诗诗正想嘲笑鹿少阳解决,他身边的人从周临深手上连一个回合都走不过。可是,不过片刻的工夫,原本还空荡的仓库,一下子布满了人。
原先他们怎么折腾都不露面的打手们,在鹿少阳的命令下,终于出现了。
他们里里外外围了一圈,将鹿诗诗与周临深禁锢于中央。
“跑了一个人,你们也别想活。”鹿少阳的口吻十分诡异,明明这群人是他的手下,他却好像说得背后另有其人似的。
“怎么会有这么多人”
鹿诗诗惊呆了,明明她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没人出现,这才一会儿工夫,却出来这么多人。
这些人全都隐藏在这里
“你以为我不做到万全的准备就敢随便绑架你”
鹿少阳嘲讽连连,为鹿诗诗的莽撞,也为周临深的不自量力。
他能打得过一个人、四个人,他能打得过四十个人吗
“既然来了,那就别走了。”
随着鹿少阳一声令下,所有人都冲了上来。
周临深一边要护着鹿诗诗,一边要对抗冲上来的人,哪怕他能打翻得了十个人,后面还有十个人在等着。
一茬一茬的人,像是没个尽头,周临深终于被钻到空子,脸上挨了一拳。
“周临深”
鹿诗诗捂住嘴巴,不敢让他分心。
周临深已经露出了破绽,一拳一拳挨下来,他脸上也挂了彩。
几个男人将鹿诗诗团团围住,大概是见她柔弱,亦或者有鹿少阳的暗中吩咐,无人对她出手。
哪怕这样,她已泪流满面。
“住手,都住手,我不跑了,我们留下”
鹿诗诗大声呵斥,她以为留下就可以让他们放过周临深。
周临深是为了她才闯到这里,他是为了她,为了她
在旁看戏的鹿少阳难得见到鹿诗诗柔弱的一面,还在往她伤口上撒盐。
“诗诗啊,你不是和赵律谈恋爱吗怎么为别的男人哭上了”
眼下的情景以为谁看不出来似的,鹿诗诗和赵律压根就是利益合作,没有感情的羁绊,她管赵律死活
然而,周临深就不一样了。
说到底,她心底的那个人始终是周临深。无论她是不是鹿氏的继承人,这都是无可改变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