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为何要这样难道当真是他动的手”
血手忍不住风中凌乱,一会有嫌疑,一会没嫌疑,结论都是他自己得出的,绕来绕去反而像是跌入了死胡同,越缠越乱
“你也说了他不会出卖自己,耶律真不是他所杀,他也并非二王子的暗桩,至于为何如此”
曲蓁陷入了沉思,窗外北风呼啸,拉扯着枝叶四处拍打,屋内一片宁静之色。
谁也没有出声。
这种诡异的行径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,似乎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。
良久,她忽然轻笑了声, “是我们自己陷入了个思维怪圈。”
血手不解,疑惑道“什么”
“我们做出这一切推论的前提是,薛静琅是我们这边的,所以他所的消息使我们知晓线人的存在,并通过梅花烙印查出了格桑一族,明晰他作案的动机,又排除其他嫌疑方,通过枯树滩的试探确认他就是凶手。”
曲蓁轻按了下眉角,深吸口气道“但于其他人而言是不知晓薛静琅同王府的关系和其中蹊跷的,想知道真假,去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”
“姑娘的意思,是去问离二皇子”
血手有些踌躇,“人是我们从他手里抢过来的,他会愿意说吗”
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青镜司的拜帖隔日就送到了驿馆,拿在了离战的手中,他看完后面上露出幅若有所思的神情来,须臾,抬手吩咐道“去请曲大人进来”
他身旁的男子忙两步上前,“主子,上次宫中一别后两方再无交集,她来做什么该不会是查到什么了吧”
“能查到什么”
离战轻嗤了声,将拜帖扔在一旁的桌子上,双手环抱,翘起二郎腿往椅子上一靠,漫不经心的道“我大离自来了汴京城可是循规蹈矩,安静的很。”
被他冷瞥一眼的男子心猛地跳了下,赔笑道“主子说的是,是属下宿醉未醒,说胡话了。”
“这儿不是白苏城,说话仔细点。”
“是”
曲蓁被人领进大厅时就见离战慢条斯理的起身,拂了拂袍子上的褶皱,颔首笑道“曲大人真是稀客,快请坐,来人,看茶”
“殿下客气。”
两人礼仪周到,一团和气,面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龃龉的模样,领悟过她厉害的大离众人皆是低垂着脑袋,悄悄用眼神交流着。
“听闻曲大人受了重伤一直在府中休养,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方才拿到拜帖时,本皇子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”
离战端着茶盏抿了口,笑着招呼道。
“都是些皮外伤,已经没有大碍了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况且他们身份摆在这儿,也由不得胡来,曲蓁便陪着他寒暄了一会,待时间差不多了,才将话扭回了正题。
“今日登门拜访是有个不情之请,还请三殿下明言相告。”
“哦曲大人说说看”
曲蓁没有直言,反倒是对他的方向微微拱手致歉“在说之前本官先与殿下赔个不是,离太子从殿下这儿带走的人,在下官手里。”
闻言,离战喝茶的动手滞了下,眼尾落了些冷意。
他可没忘记离墨淞强行将人从他这儿带走时的霸道无理,当时他还奇怪向来目空一切的太子爷为何突然会要个无名小卒
没成想是为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