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两只菜鸟啊
“诸位,是时候让大家振奋一番了,四号竞拍品哈砚。”拍卖师面带笑意,他戴着手套的手抚过哈砚的时候,完全不当它是价值连城的古董,倒像是触摸自己的亲生儿子:“这一方砚的用处有些特别,我想用语言没法直观地表达,我带来了一些东西。”
拍卖师一个示意,就有人拿着一枝笔过来,拍卖师接过来:“诸位,这枝笔其实是朱砂笔,就是沾有朱砂液的毛笔,在古代用于圈点及批阅公文、点评文章,以区别于黑色的毛笔字,可是,朱砂毛笔不容易融化,所以”
砚台里无水,看着拍卖师将朱砂笔放进砚里,已经有人质疑:“他是不是忘记放水了”
苏柏的心再次揪起来,哈砚无需水,假如,假如这枝朱砂笔真的可以化开,这个砚就是哈砚
拍卖师将朱砂笔放进砚里,弯腰下去轻轻地哈了一口气,那一口气触到笔尖,一股红晕荡开来,化作红色的液体淌在砚里,底下的人发出一阵惊呼声,苏柏与崔颖交换了一下眼神,目标已经锁定
“传说此哈砚左上角原有两条天然花纹,细若两条小鱼,若投砚水中,波荡鱼游,形态逼真,蔚为奇特,又传说每日子午之时,二条小鱼会自然而然地进入砚中池内,游玩戏嬉,片刻功夫之后便会各归原处,一动不动,故而有人形象地将此现象称之为子午归槽。”拍卖师仍在介绍之中:“不过,清末时,曾国藩之子曾纪泽去茅山观赏此宝时,茅山老道长给他讲述了哈砚的神奇与妙用之后,曾纪泽惊叹不已,竟将哈砚掉在地上,使哈砚的左上角跌出一条破迹,从此之后,两条小鱼再也不能子午归糟了,所以今天我无法向大家展示子午归槽。”
大家发出会意的笑声,传说而已,传说只会让拍品显得更神秘和有趣,增强拍卖的趣味性,听听而已,然后一笑了之,但是,它是真的哈砚地已经得到验证了。
“起拍价,一百万。”拍卖师终于开口了:“加价不得低于二十万元,竞拍现在开始”
骆天慢悠悠地举起手来:“一百万”
苏柏有些愕然,他没有想到骆天现在就开始喊价,他不知道骆天的心思,堂堂的骆天仅喊出起步价,这是在告诉众人,他对这个砚没有太大的兴趣,接下来,只需要等,等到最佳的出手时机,打乱这些人的心,趁机得手。
只是在苏柏恍神的功夫,价格已经一路飚到了二百二十万,苏柏有些紧张了,他捏了崔颖一把,崔颖马上看着骆天,骆天微微一笑:“还有人和我一样在等。”
顺着骆天的眼神看过去,正是坐在角落里的生面孔,骆天轻声说道:“他没有喊价,可是对哈砚的关照远大于前面三件拍品,竞拍人其实就像在捕捉猎物,看到目标便会眼睛发亮,不管怎么掩饰都会如此。”
那个家伙掩饰得很好,骆天也曾以为自己看走了眼,要不是偶然地一瞥,他也不能断定这个人的目标就是哈砚,现在,好戏才正式开场
“五百六十万”
苏柏的身子打了一个寒蝉,这个声音来自角落,他出价了
他马上转头看着骆天,骆天闭上了眼睛,似乎在思索下一步的出价,骆天的嘴角微微上声,终于举牌:“六百五十万”
九十万的加价,苏柏咽下一口口水,骆天看向右手边,那个男人的手没有任何动作,难道他不打算追加价格看来不超过百万的加价仍然冒险了啊,若是这样,真是不甘心
“七百万。”
骆天刚转过头,那个男人就举牌了,加价一百四十万,苏柏就吐出一口气,无奈地看向那个男人,那个男人突然取下自己的面罩,嘴唇轻启:“你们一定要和我争吗”